【前言】

1975 年 12 月 20 号凌晨 5 点的时候，周总理的卫士高振普给罗青长打电话，让他去医院。

周总理那时候病情特别严重啦，但他嘴里一直喊着“罗青长”的名字呢，那会儿罗青长正当中央对台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呢。

罗青长一来，周总理就招手让他坐在床边，周总理有好多话想说，但身体太虚弱啦，有些话说得不太清楚，卫士高振普负责转达总理的话，他俩谈了大概 20 分钟。

临别之际，周总理不停地嘱咐罗青长呢

嘿，可别忘了在台湾的那帮老伙计哟……

罗青长流着泪，悄无声息地走出了病房。

多年后呀，罗青长说起周总理晚年跟他那次见面，虽说周总理没明说那个“老朋友”到底是谁，但罗青长自己心里有数呢。

虽说周总理没明说那“老朋友”是谁，但从我平常跟他工作上的接触就能明白这“老朋友”肯定有张学良将军。总理对张学良将军那可是一直怀念着呢，到临终都忘不了这份未了的情。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1935 年 10 月呀，张学良兼任着西北剿总的副司令，还代行总司令那职权呢，东北军就跟着调到西北啦，专门去对付红军。

那会儿红军刚长征完呢，张学良觉着，凭东北军那军事实力，再加上还能以逸待劳，红军是劳顿得很，都疲惫得不行啦，自己完全能来个“守株待兔”。

事实表明，张学良压根儿就小瞧了红军。

10 月 28 号呀，张学良把东北军 5 个师的兵力都集中起来啦，从鄜县还有合水县东边西边一块儿出击呢，就想着趁着红军还没站稳脚跟，把中共中央机关和红一方面军给围歼在洛河西边、葫芦河北边那地方。

鉴于敌强我弱，毛主席、周总理等党中央领导人觉着，敌人兵力比红军多三倍呢，要是让敌人把合围之势弄成了，那对刚要建的陕甘苏区更不利。还不如瞅准时机，使劲儿把葫芦河东进的敌军一两个师的兵力给歼灭喽，然后就往东走，接着再找机会歼敌，把敌人的围剿给打破。

毛主席战前就吩咐：必须得打歼灭战。

就基于那样的情况，红军分成两路，在直罗镇东西两边设埋伏，再让游击队和小股部队去行动，以此来牵制敌军的行动。

11 月 20 号那天，东北军的 109 师师长牛元峰在六架飞机的掩护之下，闯进直罗镇啦。

直到第二天凌晨那会，红军把敌军给包围起来啦，战斗是在 11 月 21 号打响的。

经过两天激烈战斗，东北军 109 师差不多全完了，109 师师长牛元峰给打死了，打退敌人三个半师的兵力，还歼灭了敌人一个师外加一个团，缴获好多物资呢。

但在之前跟红军那短短仨多月的交战里呀，东北军原先的二十多万兵力，折损大半喽。

直罗镇战役完后，张学良要补充损失的部队呢，可蒋介石不但没给补，反倒下令把东北军俩师的番号都给取消了，这就让张学良有好多想法啦。

虽说早年张学良跟咱中国共产党有点接触，但那接触不咋深，也不太了解，所以真正跟中国共产党深入接触，那得是直罗镇战役结束后的 1935 年年底啦。

接着张学良自己讲述也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那时候啊，共产党停止内战，一起抗日，那口号喊得老高了，真就打动我心，不光对我这样的好人，都已经让大部分东北将士动摇了，起码深入到不少年轻壮小伙的心里面。……不过当时，不知道共产党到底啥意思呀？研究讨论之后，得先想办法跟共产党取得联系，这样才能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

中共中央也盼着能跟张学良直接交流，经由被俘的东北军将领高福源，给张学良、王以哲传递消息，经过几个月的深入交谈，中共中央认可了张学良共同抗日的想法。

1936 年 3 月 16 号，中共中央给张学良还有王以哲发去了电报

中共中央决定派周恩来当全权代表去延安跟张先生碰面，一块儿商量停止内战一块儿抗日的大计划。时间定在这个月，具体哪天张先生确定了就给周同志发电报说。

4 月 9 号呀，张学良跟周恩来在肤施碰面啦。

那也是他俩头一回碰面呢。

多年后张学良回忆起跟周恩来第一次见面，还不住感慨呢

嘿，那周先生呀，我见着就觉得特别投缘，跟他相见那叫一个后悔咋没早点认识呢，他可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之一呢。

两人一碰上，就热乎地握手，唠嗑的时候周恩来跟张学良说：“我是在东北那儿长大的。”

周恩来讲的那些事儿呀，指的是 1910 年到 1913 年秋天在沈阳上学那时候的事儿。

哎呀，张学良一点儿都不惊讶，反倒跟他说：“我知道呀，我听我老师张伯苓讲过。”

“张伯苓咋也是你老师呀？”周恩来很惊讶呢。

张学良跟周恩来讲：“我以前抽大烟、打吗啡呢，那是听了张伯苓的劝诫后戒掉的，所以后来我就拜他当老师啦。”

两人一见面，相处就挺融洽的，张学良初次见周恩来呀，就敢把自己过往的事儿给揭出来，这也能看出他是真心实意的。

晚上 11 点，在肤施清凉山下桥儿沟天主教堂那昏暗的灯光下，周恩来代表中共中央跟张学良一块儿商讨联合抗日的具体事儿，一直到凌晨 5 点谈话才结束，张学良虽说一夜没睡，但精神可好，一点儿倦意都没有。

哇，听周先生说了那一番话，简直太厉害了，读十年书都比不上呢！我那心情呀，就跟一下子敞亮了似的，不但让我瞅见了东北军的发展前景，还让我坚定地走上了跟共产党一块儿抗日的路啦！

会谈完啦，张学良拿了本《申报》为纪念 60 周年印的大地图送给周恩来，那地图在那时候可先进呢，还高兴跟周恩来说：“咱一块儿来保卫咱国家。”

嘿，张学良不光这样，还给红军送了 3 万银元呢，之后又补上了 20 万法币。

回去的路上啊，周恩来还跟一块儿同行的李克农念叨呢

哇，聊得太棒啦。咋都没想到张学良是这么豪爽的人，这么有决心有骨气的人。哎呀，太意外了，真的太意外啦！

【“如果张学良将军的生命有个一差二错，我们就不好见面了，不好说话了”】

1991 年呀，吕正操将军去美国见张学良啦。

吕正操将军曾是东北军的，还是张学良的老部下呢，他俩见面时都岁数老大了，都近百岁啦，张学良跟吕正操说起当年跟周恩来见面那情景，还不住感慨呢。

周先生那就是有啥说啥，说的都挺打动他。周恩来对当时处于危险中的东北军的前途，分析得可深了，对张学良挺有益处。张学良挺感动，说周恩来是共产党里最厉害的人物，毛泽东我没见过，不敢说啥。他在自己回忆录里还有公开场合都这么讲。他在海外接受采访时说：我觉着，毛泽东能成功，那能是周恩来的成功。我本来在咱中国人里佩服几个人，周恩来是头一个，我可佩服他了。

1936 年 12 月 12 号，张学良跟杨虎城搞出西安事变啦，把蒋介石给扣押了，来个兵谏，这消息一出来哇，那可轰动啦，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到处都是议论声。

张学良搞出西安事变，那刚开始的时候也顶着挺大压力呢，老有传言说张学良是受日本人支持才发动西安事变的。

虽说中共那一方之前不知道这事，但之后对国内外形势分析了一番，就决定用和平的办法来解决西安事变。

西安事变发生后六天呀，张学良专门派飞机去延安，外包美工把周恩来接到西安啦。

张学良在门口老早就等着啦，一瞧见周恩来把胡子也给剃了，当时就愣了一下：“嘿，美髯公，你那胡子咋没啦？”

周恩来笑了笑，就用手随便比划了一下说：“我给剪掉啦。”

哎呀，那可真是太遗憾啦！

周恩来神色挺严肃的，跟张学良说

我 1931 年底到了中央苏区后就开始留胡子啦。那时候我就发誓，不抓住蒋介石我就不刮胡子！现在蒋介石让你们给活捉啦，我也该把胡子剃掉喽！

虽说两人初次见面聊天挺轻松的，可一进屋周恩来就对张学良讲：“你们这么干，咱共产党人可不赞成。”

张学良把周恩来当良师益友呢，结果一见面听周恩来那么说，情绪就有点低落啦，周恩来耐心给他解释了国际形势还有党中央政策，还说要和平解决，张学良这才放下心来。

在中国共产党还有各方的调解下呀，西安事变就和平给解决喽。

不过呢，有件事儿让周恩来挺遗憾的，可这事儿当初压根没料到会这样。

12 月 25 号下午 3 点，张学良怕事儿拖久了不好，啥也没说就非得要送蒋介石去南京，蒋介石还假模假样地让他别送，张学良不听，还把手谕给了杨虎城，让他和于学忠从这天起替他指挥。

周恩来听到消息后呀，也挺惊讶：“咋能这么办事，连个招呼都不打呢？”

到机场后呀，送蒋介石回南京的飞机都飞走啦，周恩来摇摇头说：“张学良这就是被那《连环套》的旧戏给害喽，他不光像窦尔敦似的给黄天霸送，还非得负荆请罪呢！”

嘿，那可不，张学良一到南京呀，立马就被蒋介石给软禁起来啦。

这事也成了周恩来一辈子的遗憾呐。

1949 年 4 月，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过长江啦，和谈没成，国民党军那方的和谈代表张治中非得要回南京，是周恩来使劲儿挽留他，还跟他说：

我都对不起一个姓张的朋友啦，可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姓张的朋友喽。

虽说两位老朋友后来四十多年都没再碰面，可周总理一直惦记着张学良的安危呢。

1945 年 8 月抗战胜利后呀，周恩来作为中共代表跟国民党代表搞和平谈判呢。在和谈那时候，周恩来就说为了和平着想，得把 12 年前的张学良、杨虎城将军给放喽。

有些事儿肯定得按步骤来，但放人这事当下就能办。张学良、杨虎城在 9 年前拯救了国家民族的一大危机，让中华民族爆发了惊天动地的团结抗战呀。

要是张将军和杨将军把人放了呀，那西北和东北的父老乡亲们乃至全国的老百姓，谁不得高兴啊？为啥不这么做呢？给人民自由，对国家那肯定只有好处哇。

张学良听说这事后，特意让老部下莫德惠给周恩来转去一封信。

时隔五十多年呀，这封信这才被公开，张学良那原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别十年啦，我老想着这事呢，哥估计也一样。现在日寇都赶跑啦，那可太开心啦。你又忙着国家的事儿，再当回牵线的，盼老天帮忙，早点有个好结果，这是我老惦记的事儿。最近听说朋友惨事儿，心里可难受了，就只能在心里牵挂着。我一切都还行，别担心，其他的就不说啦。

虽说两位老友天南地北的，各在不同地方，但他们都忧心国家的命运和前途呢。

周恩来一直忧心张学良的境况呢，特别是蒋介石在逃跑的时候，下令杀掉了杨虎城、宋绮云一家子，所以但凡有关于张学良个人的宣传，周恩来都得亲自过目，哪怕张学良后来去了台湾，周恩来还想方设法托人，去打听张学良的真实处境，还叮嘱身边人要留意张学良的情况。

要是张学良将军出啥事儿，那咱可就没法见面、没法说话啦。

【“为国珍重，善自养心；前途有望，后会可期”】

1958 年 12 月呀，周总理得知在美国定居的宋子文去香港暂住着呢，然后就赶紧派人去联系宋子文，想着能让这位多年前西安事变的担保人出点力，去想法子释放张学良或者改善张学良的处境。

宋子文的老部下郭增凯在西安事变时跟着宋去了，他当时在香港定居呢，周总理派人联系郭增凯，想让郭增凯给宋子文带个话。

郭增凯找到宋子文，然后把这么一句话传达给了他

北京有个老朋友还记得呢，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那会儿呀，宋子文先生有三条保证，一条是停止内战，一条是对日抗战，还有一条是保证张、杨两位将军的安全。这老朋友就想问问宋先生，那这三条保证现在咋样啦？

尽管没提周总理名字，但宋子文听出郭增凯话里意思，然后宋子文又让人传话给周恩来

头两条早就实现啦。那第三条呢，就跟周恩来先生说，因为那些大家都晓得的原因，我实在没办法呀，让周先生多理解理解！

张学良虽也传话讲“要是有啥机密事儿，盼着指点我”，但周恩来因担心张学良的安全，一直态度很谨慎。

直到 1961 年春天，这事儿才有点头绪啦。

周恩来决定经由海外的朱光沐的老婆朱湄筠给张学良还有赵一荻送信，朱光沐以前可是张学良的贴身亲信，之后又当了宋子文的秘书。

咋传信呀？这整个过程咱也不清楚。到这年 5 月呢，朱湄筠传信回来跟周总理说，托她送的那些信件，包括张学铭、张学思写给他们哥张学良的信都已经送到啦。就是当时那时局艰难，传信可不容易，没法考证信到底送没送到。

为张学良的安全着想，这事儿一直到几十年后，好多当事人都不在了才给揭秘出来。

周总理亲手写的密信呀，就那上面总共才 16 个字

好好保重自己，为国家着想，把心放宽点儿，以后的路还大有希望呢，以后还能再见面的。

据罗青长在《情深意重割不断——忆周恩来与张学良的情谊》这本书里，关于传信这事也有相关回忆呢。

张学铭和夫人朱洛筠要去香港探亲，周总理在中南海宴请他们夫妻俩，罗青长也陪着，周总理让他们给张学良带个信呢，这朱洛筠和朱湄筠是姐妹，朱启钤老先生是周恩来特别敬重的人。

1974 年初呀，周总理病情变得严重啦，听说有一些在香港的朋友呢，想着趁着蒋介石病重，搞出舆论攻势，让蒋介石把张学良给放了。

病痛中的周恩来得知这事后，对他们的做法予以赞许了，但不同意他们的举动呀。

蒋介石还没死呢，但他对张学良那恨意可没那么浓啦。你们这么一呼吁，可就戳到蒋介石那痛点啦，万一啊，没准能刺激蒋介石像西太后对付光绪皇帝那样，在他临死前对张学良下手，那反倒对张学良特别不利呢！

1975 年 9 月 4 号，周总理批示了关于台湾的最后一份文件，那就是新华社的《内部参考》刊登的香港《七十年代》月刊 1975 年 9 月那期上的文章《访蒋经国旧部蔡省三》。

周恩来在批阅文件时，听到张学良眼睛有毛病，特别担心，就专门下令让把这事弄清楚，在批示末尾连着写了仨字：“拜托、拜托、拜托。”

这三个字分量可重啦，能感觉到呀，虽说周总理自己身体不太好，可还老惦记着张学良呢，就盼着他能回咱祖国。

不过这事最后会变成个永远的遗憾呀。

张学良虽然也努力了不少，但始终没能成事儿。

罗青长晚年一直记着周总理的交代，然后想办法把对张学良将军的思念传达给他。

1992 年呀，罗青长听说张学良将军的儿子张闾琳去沈阳参加阎宝航烈士纪念活动呢，然后罗青长就亲手写了当年周总理 60 年代给张学良的那 16 个字，想让张闾琳给张学良带过去。

1996 年呀，阎宝航的女儿阎光明动身去美国看望张学良呢，罗青长还亲手写了一份东西让阎光明带去美国。

阎光明把这份手书给张学良转过去了，张学良一下子挺高兴，就问阎光明：“这是不是周先生说的呀？”

罗青长说

从阎明光带回来的照片能看出，张将军那表情里透着对已故朋友的怀念和感激呀，两位伟大人物的心历经沧桑终于走到一块儿啦。